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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s: Unknown
这时,玲玲师姐又说道:“反正现在钟原已经有六票了,沐尔你投给谁都无所谓了。”
钟原突然问道:“被选中的人可以拒绝吗?”
玲玲师姐狡猾地笑道:“不可以。”
钟原:“好吧,那被选中的人可以自己挑选,呃,同伴吗?”
玲玲师姐犹豫了一下,答道:“可以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连那些矜持的大一女生,也开始不淡定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钟原这个祸害。当然,我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虽然我还是觉得其实三个人共用一个帐篷没什么不好吧>_<
钟原的目光在几个女生之间游荡了一下,最终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我选她,沐尔。”他刚说完,在场的男生都用暧昧的目光看我,而女生,那眼神里多少有点愤恨,看得我心惊肉跳。;
我当机立断地说道:“我不同意!玲玲师姐,我还是觉得三个人
玲玲师姐打断我:“钟原,沐尔不同意,你需要重新选一次。”
钟原颇无奈地看着玲玲师姐,说道:“我也不知道选谁,其实我比较希望选一个大一的师妹。”他话一说完,那几个大一的女生更激动了。
我瞪了钟原一眼,干嘛要把我拉进这件事情来!明明玲玲师姐期待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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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师姐一听说钟原想选大一的,立即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说道:“好吧,我们来抽签。这盒子里有七个纸条,其中只有一张上面打着对勾,其他的都是空白,我们谁抽到打对勾的那张纸条,就,”玲玲师姐说到这里更加激动,她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就和钟原共用一个帐篷。””
我擦汗,玲玲师姐你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先抽,最后一个留给我。”玲玲师姐说着,捧着盒子挨个放到女生面前,大家都从盒子里抓了几下,抓出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当玲玲姐把盒子举到我面前时,我瞟了一眼钟原那张让人做噩梦的脸,摇摇头说道:“我还是算了吧
玲玲师姐刚想收回盒子,这时候钟原却不合时宜地说:“沐尔你这样做会让玲玲师姐很为难的,万一剩下的那个签刚好就是有对勾的呢。反正不过是七分之一的概率,还轮不到你头上。”
我瞪了他一眼,顺手在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
我刚想展开纸条,钟原却说道:“我帮你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我手里的纸条,展开,然后飞快地从兜里掏出一支很小的笔,在上面划了一个对勾。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钟原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这时候大家都在看自己手中的纸条,钟原的动作又很隐蔽而且非常快,所以那些女生,包括玲玲师姐,都没有看到他的这一恶劣行径。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钟原把那只笔往我手里一塞,然后举着纸条说道:“好吧,我被沐尔抽中了。”
我急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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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向玲玲师姐,想和她解释。可是我看到她的脸色很诡异,除了失望之外,好像还有一丝丝的慌张。呃
可是钟原在作弊啊……:
钟原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那支笔在你手里,你试试和大家说钟原作弊,看有几个人相信。”
我低头看看手中那支只有五公分长的笔,顿时傻眼。要命的是,当我抬头时,发现玲玲师姐好像也在盯着我手中的笔看,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的愤怒了……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站出来揭发我们这个签是假的?那六个人之中应该还有一个人抽到打对勾的签了吧?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拿着真正的签来反驳我呢?刚才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哦,傻兮兮地问道:“你们……你们的纸条都是空白的?谁的还有对勾?”
然后我就几乎能听到玲玲师姐咬牙的声音了
散会之后,我问钟原:“抽签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原答道:“你还没看出来?玲玲师姐的签作假,她所有的纸条都是空白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别人抽到的是空白签。””
我:“可是她自己的呢?她自己也空白啊。”
钟原:“当其他六个人都发现自己是空白的时候,自然认定了玲玲师姐的不是空白。”
擦汗,明白了。玲玲师姐好阴险啊,竟然用这样的方法作假,枉我还那么忠心地追随她,原来她也会做这么不厚道的事情
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原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答道:“因为我不是木头。”
我:“……”
好吧,就算你比我聪明那么一点点,可是你嚣张个p呀!
我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玲玲师姐合用一个帐篷?”
钟原:“我怕她非礼我。”
` 我擦擦汗,说道:“我还怕你非礼我呢!”
钟原瞟了我一眼,十分不屑地说道:“你想得美
我:“……”
调戏是个技术活
我们二十个人跋涉了很久,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半山腰上的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这里将是我们的安营扎寨之处。
休整了一会儿,队长就分发了帐篷和防潮垫以及睡袋,并且给我们演示了一下扎帐篷的方法。我和钟原扎好帐篷,把东西扔进去,然后还坐在帐篷门口合了个影留作纪念。说实话,我对于和一个男生特别是我不怎么喜欢的男生共用一个帐篷,还是有点怨念的,好在到时候大家都钻进自己的睡袋里,秋毫无犯。现在大家集体活动,我也不能太无理取闹。
扎完帐篷,大家围在一起做晚饭。
虽然这里是已经开发过的森林公园,但除了接近山脚下的地方有一些卖水以及食物的地方,其他依然是一副荒无人烟的样子。我们的食物和炊具都要靠自己的人力背上来,由于要背的东西太多,因此食物炊具什么的也基本上都比较简单。炊具的话,只有几个煤气炉和煮锅,拒绝烧烤用具。而且在山里,防火是第一要注意的事项,因此我们对那几个煤气炉看得非常严格。餐具每个人自备,不作统一管理。至于食物,只带了一些能煮的肉,鱼丸虾丸,蔬菜,豆制品,以及大量的面条,还有一些调料……这些虽然简单,不过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倒是很算丰盛了。
我端着饭盒,口水兮兮地蹲在煮锅的旁边,从翻腾的汤水里捞出些羊肉和几片蔬菜,然后跑到一边小心地浇上调料,最后……谄笑着把这些东西捧给了钟原……
周围顿时传来了鄙夷的哼声。
钟原却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尝了一口,点头说道:“还不错
看着他那副资本家的嘴脸,我真想抢过他手里的饭盒然后扣到他头上……可是我要忍,为了我的佳能宝贝,我忍!
除了面条,其他要煮的东西都属于稀有资源,是定量分配的,也就是说,如果钟原吃掉我那份,我就没的吃了。
我正寻思着要怎么样既不惹钟原生气又能捍卫自己的羊肉,这时候,玲玲师姐竟然把自己的那份肉递给了钟原,说道:“钟原我不喜欢吃肉,这些给你
我欣喜地偷偷看他们,玲玲师姐你干的好!
然而,钟原却没有接玲玲师姐的饭盒,他对她特温和地笑了笑,回答:“不用了,我吃沐尔那份就好。”-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明明他是剥削者是掠夺者,为毛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能这么中气十足?果然人的脸皮是需要修炼的,果然我的脸皮虽然厚,可是跟钟原一比,那厚度连他的零头都不如!
我悲愤地扭脸,捞肉,加调料,然后不等钟原说话,就立刻大口地吃掉。可惜由于太着急,我被烫得直瞪眼,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含着肉呼哧呼哧喘气,舍不得吐出来,可是又不敢咽下去。
我这副丢人的样子很快被钟原捕捉到,他还算有良心,立即倒了杯水给我,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就为几块肉,你不至于吧?”
我喝了一大口水,非常有效地降了温,并且一不小心把那团肉像吞药丸一样地吞了下去。可是我不愿意领钟原的情,说来说去我这个样子还不是他害的,而且他现在的表情实在是有点不怀好意,就差在脑门上贴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了。
此时钟原半躺在防潮垫上,很惬意的样子。他像个大爷似的吩咐我:“木头,去,捞肉 我悲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乖乖地去捞肉了
吃过晚饭,大家围在一起做游戏。刚开始的时候玩“摸人”的游戏。游戏规则就是,把一个人的眼睛蒙上,大家都站着不动,让他or她摸,要叫出对方的名字才算摸出来。然后被摸出来的那个人继续蒙着眼睛进行下一轮。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有摸出来,蒙眼睛的人就要受到惩罚。当然如果被摸的人发出声音导致露出马脚什么的,两个人就要一块罚。文艺委员专门准备了个大大的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惩罚方法,让人看了就胆寒……也不知道文艺委员是从哪里搜刮来的这个游戏,我个人看来这简直太不公平了,要知道,我虽然这时候我已经长出一点点头发来了,可是依然是全队里最短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顶着个半光不光的头,在第一轮里就中招
很有自我牺牲精神的队长大人自愿第一个被蒙上眼睛。然后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大概晕得差不多了,就直奔我来。我不能动,不能说话,就这么傻乎乎地被他鬼一样轻轻摸着。他摸到我的光头时,咧嘴笑了笑,非常和蔼地拍了拍我的头顶,这才说道:“沐尔吧
我囧了囧,摘下他脸上的黑布,蒙在自己眼睛上,跑到中间转了几个圈,然后停下来,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下去
很快我就撞到一个人,那人被我撞到之后,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怕对方是女生而一不小心袭胸,所以我摸索着找到他/她的手臂,然后顺着手臂往上摸。这个人的手臂比我的粗,而且很硬,本队没这么雄壮的女生,那么应该是个男生。我又摸到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好像有我的头那么高,那么他本人应该有178公分到187公分这么高,我思索了一下同行的十三个男生里有几个人的身高符合,好像……有五个?这样一来,我已经排除掉14个人了。
然后我顺着他的肩膀往上摸,在脖子上逗留了一下,有喉结,恩,再次确认是男生。而且这个人挺有意思,他的喉结好像还会动。)
接下来顺着脖子往上,摸到下巴,没什么特别。顺着脖子往后,摸到耳垂。我记得队伍里有个男生是打着耳钉的……这个人没有耳钉,又排除掉一个。然后回来接着摸脸。他的脸有点硬,不像我的脸软软的还有婴儿肥,不过他皮肤貌似不错,没痘痘。我想了一下剩下的四个可疑人员里没有痘痘的,好,又排除掉两个。
现在嫌疑人只有两个了,分别是钟原和一个大二的学长,姑且称之为A学长。那两个人的发型差不多,用摸的应该是分辨不出来吧。我又回忆了一下钟原和A学长五官上的区别,可是脑子里很模糊,怎么也想不出来。怪只怪我这个人没有仔细观察别人脸的习惯。我一边努力在大脑深处挖掘着,一边不经意地触摸着他的五官。眉毛?恩,很浓。眼睛?眼睫毛好长,刷得我手指肚都有些痒痒的。鼻子?很挺。嘴唇?……嘴唇!
我突然发现,对方此时的嘴唇是微微向上勾着的,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
我刚想说话,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面前响起,他略有些吃力地说:“木头,你摸够了没有?”
然而我还是慢了一步,因为钟原先我一步说话,所以大家认定了是因为钟原作弊我才猜到他是谁的。我委屈地和大家辩解,可惜没人信。
文艺委员举着惩罚盒子,坏笑着逼我们抽一个。我看了看钟原,他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好吧,我来。
我硬着头皮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展开。纸条上非常人性化地写了两个方法,被惩罚者可以任选其中之一。
第一条是跳舞,这个必须pass。而第二个,是……三十度角调戏,被调戏者必须是男生。这……神马意思???
“调戏”两个字已经让人很惊悚了,更何况被调戏的还要是男生。可是问题是,这个“三十度”又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文艺委员。
文艺委员非常热心地给我做了解答。原来这个主意是模仿了某部电影里的动作,在那部电影里,某男向前倾着身子抬起某女的下巴,这个动作很搞笑,剧中那个男人前
我擦汗,要调戏钟原?还要抬他的下巴?这个动作也太有挑战性了吧……况且还要非常有技术地前倾三十度?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捏着纸条,为难地皱着眉头,在文艺委员的催促下,我只好怨恨地瞪了一眼钟原:“都是因为你!”
钟原无辜地看着我,面无表情:“这是你自己抽的。”
我被他噎掉,恼羞成怒地团了团那张万恶的纸条,随即凶狠道:“你过来!”过来给我调戏!
钟原很配合地走到我面前,还非常体贴地微微弯了一下腰,抬起下巴送到我面前。
这时,文艺委员非常敬业地纠正他:“这样不行,你要配合沐尔,后仰三十度。”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钟原,身体微微前倾,抬起手去挑他的下巴。
钟原稍微后仰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的手指抖了一下,不过依然托在他的下巴上。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另外一个摄影委员则抓紧一切时机拍照。*
“不行,角度不够!”
“沐尔你要前倾,对,还要前倾!”
“钟原后仰,不然沐尔就趴到你怀里了。”
“别和哥装羞涩。”
“表情,注意表情!沐尔你不用这么纠结吧?”.
“钟原你被调戏了还这么开心?”
我在他们的起哄声中很不自在,偷眼看钟原,这家伙竟然没事人一样的怡然自得,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我怒从心中起,干脆使劲向前倾一下,打算来个瞬间三十度然后回撤。然而钟原不配合我,我前倾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撞到他,他本来后仰着就不稳,被我一撞,直直地向后摔去。
要命的是,他竟然拉着我和他一起摔下去。临死还拉个陪葬的,你说这人阴险不阴险
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华丽丽地摔到在地上
钟原这厮双臂展开贴在地面上躺着,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他眨着眼睛,扬起嘴角笑眯眯地说道:“木头,你好热情。”
我的梦中情人
X山在B市的郊区,海拔一千多米。这样的山在职业登山队看来那简直就算不上一盘菜,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学生,那是相当的宏伟啊宏伟!*
我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早晨六点钟就要集合。我草草地洗漱了一下,背着昨晚就整理好的登山包就出发了。这登山包还是问四姑娘借的呢,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了很多的水,还有一些要换的衣服,因为据说现在山里面的夜晚依然很冷。除此之外还有小刀、哨子等野外必备的小东西,至于食物和装备等物品,都是由组织分配,有专门的男生负责背的,女生只要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行
为路途比较遥远,如果乘公交车的话太曲折而且浪费时间,因此社团专门
因租了大巴。我来的时候还早,车里没几个人。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掏出一块面包来啃。现在这么早,食堂根本还没开门,所以大家从昨天晚上就准备好早餐了。
快到六点的时候,钟原他们几个男生背着全队的装备和食物来了。他们背上的包那叫一个巨大,看得人叹为观止。
这些男生把东西放进车下面的行李厢里,便上了车。钟原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在几个女生的注目礼下若无其事地坐在我身旁的座位上。我往一旁挪了一下身体,继续啃自己的面包。虽然我看钟原不顺眼,而钟原对我也不可能产生兴趣,可是看那些女生的眼神,我还是感觉压力很大
钟原把手中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他的早餐,有面包,牛奶,鸡蛋,香肠,牛肉干
我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早餐,一边咬着自己的干巴巴的面包悲愤地感叹,这什么世道啊……
钟原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我,说道:“一起吃?”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家伙铁定没安好心。/
钟原却突然拿过我手中的面包,塞回包装袋里团了两下扔到一旁,然后把他的那堆早餐放在我的腿上,笑道:“随便你。”他说着,不再管我,拿起一个卤蛋打开了包装。
我低头看腿上那堆充满诱/惑的早餐,然后我就惊奇地发现,那些面包牛奶鸡蛋香肠牛肉干,都是双份的……
于是我不再客气,抱起一根香肠撕开包装啃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感动地对钟原说道:“钟原啊,其实你也没那么坏。”
钟原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我很坏?”他虽然是在笑,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脊背上一股寒气袭来。
于是我心虚地嘿嘿傻笑起来。
钟原却狡猾地笑道:“一点吃的就把你卖了,真没意思。”
我叼着香肠,瞬间悲愤得说不出话来。
吃完早餐的时候,大巴已经在行驶了。我们的车程大概有三四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打起精神来听他们说笑话,不过到后来,眼皮越来越沉。我不想睡觉,因为不舒服。车的靠座很直而且高过我的头,靠起来睡觉的时候,头会左右摆动,想要不倒下,就必须保持清醒。刚开始的时候我差一点睡着,就是因为司机的一个急刹车,我的头撞到了车玻璃上,疼醒了。
我被疼醒的时候钟原还嘲笑我。此时他正靠在座位上听音乐,白色的普通耳机线,搭在他的胸前,和他的黑T恤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却一点也不冲突。
早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我眯着眼睛看他那状似迷离的双眼,还有他在阳光下微微勾起的唇角,心中竟然呈现出一种错觉:其实钟原也蛮好看的……
我想我是真的被车窗磕傻了,很严重。,
我靠在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想睡而又不能睡的那种痛苦感,最终被我那绵延的困意征服。我困得几乎没了神志,歪歪地朝一边倒去。脑子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已经无法控制了,周公他老人家的杀伤力,太强大了。
我的头触到了一个物体,有点硬,但还不至于硌疼我,而且那个物体貌似很坚固的样子。我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着它。(
朦胧之中有一只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我的一只耳朵里,然后就是一阵陌生但很舒缓的音乐飘到了我的耳中。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洁白色的羽毛之中,柔软而舒适
接下来我就彻底没了意识,深深地睡去。
大巴在X山的山脚下停下来。我们下车之后,整顿了一下,然后准备出发。在出发之前,我被派发了两个相机,负责给大家照相。
我像陈摄影师一样疯狂地迷恋着摄影,只是由于经济落后,至今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相机,连手机都不支持照相功能。这次活动我申请了做三队的摄影委员,和另外几个人pk了半天,才最终用技术征服队员们,成为了三队两个摄影委员之一(你就得瑟吧=
这次活动纪律很严格,不准队员私自照相。作为一个有权利照相的摄影委员,我感觉自己的职责光荣而又神圣(接着得瑟=
因为不能充电,所以我们多预备了几个相机,每个摄影委员派发了两个。我得到的是一个索尼的火红色普通相机,而另外一个,赫然是一只EOS5DMarkII……
当我看到那只时,我的眼睛都直了,当机立断地翻看了半天,在排除了“这个相机是山寨”的这一可能性之后,我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我一直以为这款相机我也只能在做梦的时候摸摸了,没想到现在……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快要喜极而泣了……”
也不知道这相机是从哪个财大气粗的社团那里借来的,我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社团这么有爱。
我紧紧地抱着这只光像素就两千多万的单反相机,激动地问玲玲师姐:“玲玲师姐,这个是从哪里借到的
玲玲师姐十分仇视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道:“这不就是钟原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在玲玲师姐鄙视的眼神中跑到钟原身边,举着相机问道:“这……你的’
我谄媚地嘿嘿笑了笑,没说话。虽然我很鄙视钟原这个人,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眼光的,当然想要买EOS5DMarkII,光有眼光是不能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经济实力。我记得有一次陪四姑娘去数码商城,当时我盯着这款相机的各种参数和产品说明,两眼直冒星星,然而当我看到它的标价时,我又泪流满面。
这款相机当时的标价是,人民币19900元。是的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这个相机的价格是个五位数,将近两万元,可恶的是,当时那帮人还自称这是特价!
于是你可以想象,当我把这只宝贝真真切切的捧在怀里,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满足感!、
这时,钟原看着我接近痴呆的表情,淡淡地笑道:“木头,你如果表现好的话,以后相机可以借你用。”
我两眼放光地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可是怎么样才算表现好?”
钟原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问题要你自己来思考,我只负责评价
靠,这不就等于没说!我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可是又很无奈。这时,钟原又笑眯眯地补充说道:“反正就是想办法让我心情好点,至少不能气我。”
好吧,我好像有一点懂了……大不了讨好他一下下,为了我的宝贝,咱忍!/
X山是个已经开发过的国家级森林公园,如果在这里爬山,正常的路线下都有修好的台阶,不过考虑到山路的艰难,有些地方的台阶修得实在是有些另类
X山主峰的海拔是一千五百多米。我们这次行军的计划是,今天先翻几个山头,到达主峰的半山腰,第二天再继续爬,一直到主峰,然后沿另外一条路返回山脚。
刚开始爬的时候,我们的精神很饱满,也没觉出有多累,翻了一个小山包,然后在一处歇脚处吃了午饭。午饭很简单,只有馒头咸菜腐乳,每个人发一小根香肠。我惦记着我的宝贝,所以狠了狠心,把自己的香肠让给钟原吃,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笑眯眯地把我的香肠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过午饭接着行军。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无聊了,无非是一级一级的山路。山坡上生长着一丛丛叫不上名字来的紫色花朵,开得很繁华,在漫山的绿色之中尤显得热烈而超然。山林之中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叫声,有些很细很愉悦,就像欢快的待字闺中的少女,有些又很深沉,仿佛参头生死的老和尚。山路下还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两条水流很细的小溪,有些甚至已经干涸,因为现在雨季还没到来。
爬山是个体力活。虽然这里的景色很美丽,可是当我们累得满头大汗连呼吸都不均匀的时候,又哪里来的闲情逸致欣赏这里的美景。
可恶的是我还是个摄影委员,要跑前跑后地给大家照相。
更可恶的是,当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大口呼气时,我那挫样总是被钟原及时抓拍到,他还举着手机对我说:“木头,你这个样子真像一只小狗。”我当时悲愤的啊,真想夺过他的手机扔在地上狠命地踩……当然,也只是想想
最可恶的是,对于如此邪恶的一个人,我还得费尽心思地去讨好,他出太多汗的时候我得谄笑着纸巾伺候,他口渴的时候我得特狗腿地把水奉上,他说“木头你走太慢了”的时候我就得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
我TM就是一出人间惨剧。
我的梦中情人
X山在B市的郊区,海拔一千多米。这样的山在职业登山队看来那简直就算不上一盘菜,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学生,那是相当的宏伟啊宏伟!*
我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早晨六点钟就要集合。我草草地洗漱了一下,背着昨晚就整理好的登山包就出发了。这登山包还是问四姑娘借的呢,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了很多的水,还有一些要换的衣服,因为据说现在山里面的夜晚依然很冷。除此之外还有小刀、哨子等野外必备的小东西,至于食物和装备等物品,都是由组织分配,有专门的男生负责背的,女生只要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行
为路途比较遥远,如果乘公交车的话太曲折而且浪费时间,因此社团专门
因租了大巴。我来的时候还早,车里没几个人。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掏出一块面包来啃。现在这么早,食堂根本还没开门,所以大家从昨天晚上就准备好早餐了。
快到六点的时候,钟原他们几个男生背着全队的装备和食物来了。他们背上的包那叫一个巨大,看得人叹为观止。
这些男生把东西放进车下面的行李厢里,便上了车。钟原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在几个女生的注目礼下若无其事地坐在我身旁的座位上。我往一旁挪了一下身体,继续啃自己的面包。虽然我看钟原不顺眼,而钟原对我也不可能产生兴趣,可是看那些女生的眼神,我还是感觉压力很大
钟原把手中的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他的早餐,有面包,牛奶,鸡蛋,香肠,牛肉干
我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早餐,一边咬着自己的干巴巴的面包悲愤地感叹,这什么世道啊……
钟原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我,说道:“一起吃?”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家伙铁定没安好心。/
钟原却突然拿过我手中的面包,塞回包装袋里团了两下扔到一旁,然后把他的那堆早餐放在我的腿上,笑道:“随便你。”他说着,不再管我,拿起一个卤蛋打开了包装。
我低头看腿上那堆充满诱/惑的早餐,然后我就惊奇地发现,那些面包牛奶鸡蛋香肠牛肉干,都是双份的……
于是我不再客气,抱起一根香肠撕开包装啃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感动地对钟原说道:“钟原啊,其实你也没那么坏。”
钟原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我很坏?”他虽然是在笑,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脊背上一股寒气袭来。
于是我心虚地嘿嘿傻笑起来。
钟原却狡猾地笑道:“一点吃的就把你卖了,真没意思。”
我叼着香肠,瞬间悲愤得说不出话来。
吃完早餐的时候,大巴已经在行驶了。我们的车程大概有三四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打起精神来听他们说笑话,不过到后来,眼皮越来越沉。我不想睡觉,因为不舒服。车的靠座很直而且高过我的头,靠起来睡觉的时候,头会左右摆动,想要不倒下,就必须保持清醒。刚开始的时候我差一点睡着,就是因为司机的一个急刹车,我的头撞到了车玻璃上,疼醒了。
我被疼醒的时候钟原还嘲笑我。此时他正靠在座位上听音乐,白色的普通耳机线,搭在他的胸前,和他的黑T恤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却一点也不冲突。
早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我眯着眼睛看他那状似迷离的双眼,还有他在阳光下微微勾起的唇角,心中竟然呈现出一种错觉:其实钟原也蛮好看的……
我想我是真的被车窗磕傻了,很严重。,
我靠在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想睡而又不能睡的那种痛苦感,最终被我那绵延的困意征服。我困得几乎没了神志,歪歪地朝一边倒去。脑子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已经无法控制了,周公他老人家的杀伤力,太强大了。
我的头触到了一个物体,有点硬,但还不至于硌疼我,而且那个物体貌似很坚固的样子。我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着它。(
朦胧之中有一只什么东西被塞到了我的一只耳朵里,然后就是一阵陌生但很舒缓的音乐飘到了我的耳中。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洁白色的羽毛之中,柔软而舒适
接下来我就彻底没了意识,深深地睡去。
大巴在X山的山脚下停下来。我们下车之后,整顿了一下,然后准备出发。在出发之前,我被派发了两个相机,负责给大家照相。
我像陈摄影师一样疯狂地迷恋着摄影,只是由于经济落后,至今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相机,连手机都不支持照相功能。这次活动我申请了做三队的摄影委员,和另外几个人pk了半天,才最终用技术征服队员们,成为了三队两个摄影委员之一(你就得瑟吧=
这次活动纪律很严格,不准队员私自照相。作为一个有权利照相的摄影委员,我感觉自己的职责光荣而又神圣(接着得瑟=
因为不能充电,所以我们多预备了几个相机,每个摄影委员派发了两个。我得到的是一个索尼的火红色普通相机,而另外一个,赫然是一只EOS5DMarkII……
当我看到那只时,我的眼睛都直了,当机立断地翻看了半天,在排除了“这个相机是山寨”的这一可能性之后,我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我一直以为这款相机我也只能在做梦的时候摸摸了,没想到现在……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都快要喜极而泣了……”
也不知道这相机是从哪个财大气粗的社团那里借来的,我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社团这么有爱。
我紧紧地抱着这只光像素就两千多万的单反相机,激动地问玲玲师姐:“玲玲师姐,这个是从哪里借到的
玲玲师姐十分仇视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道:“这不就是钟原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在玲玲师姐鄙视的眼神中跑到钟原身边,举着相机问道:“这……你的’
我谄媚地嘿嘿笑了笑,没说话。虽然我很鄙视钟原这个人,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眼光的,当然想要买EOS5DMarkII,光有眼光是不能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经济实力。我记得有一次陪四姑娘去数码商城,当时我盯着这款相机的各种参数和产品说明,两眼直冒星星,然而当我看到它的标价时,我又泪流满面。
这款相机当时的标价是,人民币19900元。是的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这个相机的价格是个五位数,将近两万元,可恶的是,当时那帮人还自称这是特价!
于是你可以想象,当我把这只宝贝真真切切的捧在怀里,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满足感!、
这时,钟原看着我接近痴呆的表情,淡淡地笑道:“木头,你如果表现好的话,以后相机可以借你用。”
我两眼放光地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可是怎么样才算表现好?”
钟原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问题要你自己来思考,我只负责评价
靠,这不就等于没说!我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可是又很无奈。这时,钟原又笑眯眯地补充说道:“反正就是想办法让我心情好点,至少不能气我。”
好吧,我好像有一点懂了……大不了讨好他一下下,为了我的宝贝,咱忍!/
X山是个已经开发过的国家级森林公园,如果在这里爬山,正常的路线下都有修好的台阶,不过考虑到山路的艰难,有些地方的台阶修得实在是有些另类
X山主峰的海拔是一千五百多米。我们这次行军的计划是,今天先翻几个山头,到达主峰的半山腰,第二天再继续爬,一直到主峰,然后沿另外一条路返回山脚。
刚开始爬的时候,我们的精神很饱满,也没觉出有多累,翻了一个小山包,然后在一处歇脚处吃了午饭。午饭很简单,只有馒头咸菜腐乳,每个人发一小根香肠。我惦记着我的宝贝,所以狠了狠心,把自己的香肠让给钟原吃,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笑眯眯地把我的香肠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过午饭接着行军。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无聊了,无非是一级一级的山路。山坡上生长着一丛丛叫不上名字来的紫色花朵,开得很繁华,在漫山的绿色之中尤显得热烈而超然。山林之中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叫声,有些很细很愉悦,就像欢快的待字闺中的少女,有些又很深沉,仿佛参头生死的老和尚。山路下还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两条水流很细的小溪,有些甚至已经干涸,因为现在雨季还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