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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让我和陆子键一起上自习,我不会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帮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钟原解答得好……#

 

好吧,闲言少叙。话说今天钟原上自习的时候竟然不辞劳苦地把电脑带进了自习室。钟原是一个骚包的人,所以他的电脑也是骚包的白色。我发现这家伙是真喜欢白色,平常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简单利落的短发,给人造成一种“我很纯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阴险多邪恶>_<

钟原打开电脑,问我:“你选修了什么课?”

我:“问这干吗?”钟原打开学校的选课系统,登陆,“还能干吗。”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阴魂不散。想跟我选一样的选修课是吧?想到时候点名我帮你点作业我帮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于是我答道:“不告诉你。”

 

钟原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别逼我盗你账号。”

 

我:“……”

 

我觉得钟原是在诈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哼哼,我总不能次次都上当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些数学物理定量分析什么的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你盗啊你盗啊,切!”

“恩,是你让我盗的。”钟原说着,在网页上鼓捣了一会儿,敲了几下键盘,“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真、真的……

钟原欠扁地说道:“用户名是你的学号,密码是系统默认的身份证号,你没有改……其实我这不算是盗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学号身份证号的?”

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满脸神往地看着陆子键,抿了抿嘴。

这时,钟原凑了过来,一只手臂弯起,手肘毫不客气地搭在我的肩上。他懒洋洋 钟原凉飕飕的声音在我耳边飘荡着:“好看也不是你的。”

我怒,侧过脸瞪他,顺便把肩膀上那条胳膊甩开。

钟原却得意地笑着,“怎么,我戳中你的痛处了?”

我又羞又怒,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辩驳的话,因为这家伙好像确实戳到我的痛处了。我靠着船篷闭目养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陆子键是一个内敛的人,对待感情似乎也有点迟钝,指望着他主动靠近我,那是想都不要想。好吧,看来,我得采用点激进的办法了。想到这里,我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船边。假装欣赏着湖面的美景。

 

漫不经心地和陆子键聊了一会儿天,我突然站直身体,假装脚下不慎,踩到了船外。接下来一个趔趄,我直接从船上掉进了水里。

在落水的那一刹那,我cao着凄厉的声音高声喊着:“陆师兄救我!”说完就老老实实地掉进水里,等待救援。

 

我现在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完美的主意。话说,其实我这个人水性无敌的好,在水底里不换气待半个小时绝对没问题。当然现在我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事,我得假装是一不小心溺水了,然后等待着陆子键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大戏。想象着他担心地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我迟迟不能醒来,再然后人工呼吸……,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让我和陆子键一起上自习,我不会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帮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钟原解答得好……#

 

好吧,闲言少叙。话说今天钟原上自习的时候竟然不辞劳苦地把电脑带进了自习室。钟原是一个骚包的人,所以他的电脑也是骚包的白色。我发现这家伙是真喜欢白色,平常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简单利落的短发,给人造成一种“我很纯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阴险多邪恶>_<

钟原打开电脑,问我:“你选修了什么课?”

我:“问这干吗?”钟原打开学校的选课系统,登陆,“还能干吗。”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阴魂不散。想跟我选一样的选修课是吧?想到时候点名我帮你点作业我帮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于是我答道:“不告诉你。”

 

钟原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别逼我盗你账号。”

 

我:“……”

 

我觉得钟原是在诈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哼哼,我总不能次次都上当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些数学物理定量分析什么的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你盗啊你盗啊,切!”

“恩,是你让我盗的。”钟原说着,在网页上鼓捣了一会儿,敲了几下键盘,“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真、真的……

钟原欠扁地说道:“用户名是你的学号,密码是系统默认的身份证号,你没有改……其实我这不算是盗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学号身份证号的?”

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于是,我们从此拉开了我们亲密接触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情节就好说了,知恩图报以身相许郎情妾意什么的,呵呵,呵呵呵呵……;

我这么想着,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就开始等待救援。

果然没过一会儿,我就被人拖出了水面。我眼睛紧闭,四肢无力地垂着,任他抱着我,陆子键的胸膛真宽广啊……我的心里默默地流起了口水

我被拖上了船,然后有人按我的胸口,把我呛进去的水逼出来。我只好象征性地吐了几口水,但眼睛依然紧闭。

身体斜上方传来了陆子键的声音:“钟原,沐尔怎么还没醒,要不要给她做人工呼吸?”

 

钟原的声音离我很近,“我试试

于是我顿时顿悟,救我的人是钟原,钟原!我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钟原低下头来,于是我及时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嘿嘿笑道:“那个,我……我没事。”.

钟原看到我睁开眼睛,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他嫌恶地拎开我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其实自始至终都没事吧?”1

“哪有。”我从船板上爬起来,心虚得不敢看他。

“木头!”钟原板起脸来,眼中有火苗在冒,“这种玩笑会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我烦躁地低下头,“我水性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你……”钟原的胸口起伏很大,这表明他很生气。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道,“好啊,算我多事,反正你是死是活不关我事!”他说完,自顾自地走到船尾坐下,不再说话。

我被他噎得心里发堵,干脆也扭过脸去不看他,又把脚伸进水里,无聊地拍打着湖面。

 

陆子键挠了挠头,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钟原,大概是实在摸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吵起来的。别说他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本来就一个玩笑,说着说着就火大了,至于钟原,我也是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小子虽然坏,但脾气向来是很好的。

 

他母亲的,真是莫名其妙。

陆子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沐尔,钟原也是为你好。”*

 

我刚想说话,却听船那头的钟原回头朝陆子键吼道:“陆子键你闭嘴,以后不要跟她说话!”

陆子键愣了一下,果然闭嘴了。

 

我顿时更火大了,钟原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为毛还要欺负陆子键?他招你惹你了?于是我脑子一热,吼回去:“这关陆子键什么事

钟原冷笑,“我跟陆子键说话,又关你什么事?”

我噎了噎,最后恼羞成怒地闭嘴。斗嘴并不是我的强项,不管对方的战斗状态是什么样,更何况现在钟原正处于暴走的状态,虽然他暴走得莫名其妙。

 

气氛一时冷到了极点,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小船在哗哗的水声里,缓缓地荡进了大片的荷花之中。阵阵荷花的清香飘入鼻端,我的心神一时宁静了不少。不过我的精神还是有一些萎靡,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咫尺之遥的荷叶。

四姑娘揪了一大片荷叶顶在脑袋上,看起来很滑稽。她坐在我旁边,怀里抱着几只硕大的莲蓬,一边剥一边吃,还问我吃不吃。我摇了摇头,没心情。

 

四姑娘却低声骂了句:“笨蛋。”

我耳朵灵,马上捉住了她的话,于是反问道:“说什么呢你?”

四姑娘这回直视着我,光明正大地说道:“我说你是笨蛋,钟原真倒霉。”

我翻了个白眼,答道:“那你还胳膊肘往外拐呢,你们干嘛都为钟原说话。”

 

“废话,”四姑娘用一只莲蓬敲着我的脑袋,“因为旁观者清啊,别人都知道钟原对你做了什么,而你又对钟原做了什么。”

我揪过她的莲蓬,“比如说?我怎么觉得是他一直在欺负我?”

 

四姑娘拿过另外一只莲蓬,接着敲,敲得我很是无语。她说道:“拜托,钟原以为你出事了,把你从水里捞出来好不好?当时我都吓傻了,还好他反应快。你说你水性好,可是我们又不知道,在当时看来,你就是失足落水,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谁知道到头来是你逗我们玩呢?别人付出的真心到你这都成了多管闲事,别说钟原了,连我都想踹你两脚。”

我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有那么过分吗……”

 

“没有吗?你敢说你没有?来来来,你给我底气十足地说,说你没有,说你没有辜负别人的担心,说你没有光顾着玩自己的,置别人的感受于不顾,来,说啊!”9

我老老实实地任她敲着,别别扭扭地说道:“我有……我错了……”

 

四姑娘于是把莲蓬收进怀里,接着剥莲子吃。

 

我突然发现自己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了,其实人命关天的这种事情,在谁看来都是很凶险很紧急的,钟原好心好意地下水去捞我,我却连个谢谢都没说,不光这样,还嫌弃他多管闲事……何况本来这种玩笑就开不得,吊着别人对生死的担心,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我还真是无耻,无耻透顶!

苍天啊,我有罪!

 

于是我揪着四姑娘的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对不起你们大家啊。”

四姑娘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继续剥莲子吃,“去去去,你该朝谁道歉你不知道吗,离我远点!”*

被四姑娘嫌弃了之后,我站起身,心虚地一步一步朝钟原挪去。

 

22章+23章

我走到船尾,小心地坐在钟原身旁。’

钟原此时正盘腿坐着,板着脸盯着水面发呆。我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太阳烤干了,不过凉风吹来,我还是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喷嚏。

钟原动了一下,没说话。

我蹭了蹭鼻子,随即嘻嘻地笑着,捅了捅他的手臂,说道:“那个……对不起啊……”) ]

 

钟原依然板着脸,没说话,也没看我。我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寒了他的心了,于是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太不懂事了,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钟原用指尖轻轻扣着船沿,依旧没有说话

我咬了咬牙,狠心说道:“要不,你扣我工资吧!”

 

钟原突然扭过脸去背对着我,我看到他的肩膀轻轻颤动了一下……他现在肯定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他的这个背影太决绝了,看得我心惊胆战的。这回我是真的把他得罪了,估计扣工资都不足以平复他的愤怒,苍天啊,我要怎么办啊……

 

小船缓缓前行,我看着身旁伸过来的莲蓬,顺手揪了起来。谁知道那莲蓬的根很结实,我一下没揪下来,倒被它带得向前倾去,小船又在向后划,眼看着我要再次跌入水中了。

 

钟原适时地伸过手臂,把我连带着莲蓬一起扯了回来

我重新坐稳,冲他谄媚地笑,“谢谢你啊,嘿嘿嘿嘿……”

 

钟原却酷酷地没有说任何话,把一个清高孤傲的侧脸留给了我。你还别说,他板着脸的侧脸,看起来还挺英俊的

当然现在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我握着莲蓬,讨好地问钟原:“你吃不吃莲子?”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我剥出一个莲子,去掉中间的绿芯,然后送到他嘴边,“吃吧吃吧

 

傲娇的钟原终于禁不住清新的莲子的诱惑,张口含住,嚼了几下。我像是被施了恩赦一般,心中大喜,于是接着又剥了一粒,去芯送到他嘴边。他又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尖将莲子卷进口中,脸色却依然阴沉。

汗,这个家伙还真是难哄。

 

我小心翼翼地给他剥着莲子,真希望他看在我那无微不至的服务的份上,消消气。可惜这个家伙却如磐石一样,除了吃莲子的时候嘴动几下,脸上的表情基本上没什么变化,而且依然是惜字如金,一句话不说。我渐渐的有些气馁,寻思着要不试试别的办法。

 

这时,小二他们的船渐渐地划了过来,离我们很近。小二站在船头,望着我和钟原,高声喊道:“哈哈,我都看到了!”(

 

我手一抖,一颗莲子落入水中。

小二接着兴奋无比地喊:“你们俩,够有情趣的啊,不过木头,你也注意点影响,陆小攻可是看着你们呢!”

我立即觉得别扭,脸也跟着烧起来了。好像……好像我们俩这样做,确实显得过于亲密了……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钟原却淡淡地扫了小二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别理她,我们继续。”

我:“……”

小二你干得好,钟原终于肯说话了>_<

 

于是我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收拾起情绪来伺候这位大爷。我一边剥着莲子,一边谄媚地笑道:“钟原,你不生气了吧?”

 

钟原面无表情,“你说呢。”

我把一颗莲子塞进他嘴中,“我觉得是,你那么大方,呵呵,呵呵呵呵……”

钟原一点也不谦虚,接受了我的赞扬,然后他又说道:“考虑到我比较大方,你做一件事情,我就不生气了。”

 

我警惕道:“什、什么事情?”’

钟原没说话,却扬起嘴角,从脸上绽出一朵颠倒众生的微笑

五分钟后。

 

我头顶着一只巨大的长歪了的荷叶,嘴里叼着一根枝干很长的莲蓬,双手垂在胸前作小狗状,面无表情地对着某个手机镜头。

钟原举着手机,笑眯眯地看着我,“木头,笑一个。”

 

于是我咧嘴,同时还不忘死死地咬着那束莲蓬,然后阴惨惨地一笑。

 

咔嚓一声,钟原的手机记录了我这历史性的一刻。我长这么大干过无数丢人的事情,每次都是把自己的丢人时刻记在大脑里,唯有这次,我被人记在了手机里。所以说,这次是我的丢人历史里的一次飞跃,一次突破,一次质的改变

 

我看着钟原手机中那张囧得让人几乎迎风流泪的照片,彻底地凌乱了

后来,我和这厮结婚之后,他惨无人道地把我这张小狗叼莲照洗出来放在相框里,然后把相框摆在床头,每天临睡前必瞻仰。,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终于相信了陆子键曾经说过的话,他的室友确实都是牛人。陆子键和钟原就不说了,单说路人甲路人乙两位师兄,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路人甲和路人乙两位师兄都是计算机学院的,不过他们两个却走了两个极端。路人甲是一个天才的黑客,黑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总之钟原讲他是黑客的时候的表情,很赞赏,于是我就相信了。钟原这个人虽然坏,不过他说的话也够得上权威,因为此人的眼光向来高端,能被他夸奖的东西,那就一定是很好的东西。话说钟原这人其实他本身也勉强算个黑客,盗号入侵什么的都不在话下,据说路人甲曾经尝试过盗他的号,结果貌似没成功,又据说他以前曾经被他爹逼着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就包括计算机这一项。以此看来,钟原也算得上博学了,当然同样博学而且博学得浑然天成的,还有我们的路人乙师兄。

 

如果说路人甲是个天才,那么路人乙就是个奇才。这个人除了对计算机相关行业不感兴趣,对其他的很多领域都有所涉及,从天文地理到文艺复兴,从娱乐八卦到国际纵横,每个地方都遭受到了他的魔掌的洗礼。他不光博学,他还文艺,他文艺的结果就是,创造了一本小册子,在这本小册子中,他以其精益求精的研究精神以及囧囧有神的创造精神,闪瞎了一片眼睛。*

这本小册子的名字叫做《完全装X手册》。

 

在这本《完全装X手册》中

,路人乙把装X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初级、中级、高级和骨灰级。初级装X的一句话总结是“装X装成傻X”,中级装X的一句话总结是“为了装X而装X”,高级装X的一句话总结是“远看没装X近看在装X”,而骨灰级装X的一句话总结则是“别人这样做是装X,他这样做就不是装X”……

 

接下来,他分别从行为、心理、影响力、观赏度等诸多方面论证了这个四个装X级别,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装X不是可耻的,可耻的是没装好。

我彻底凌乱了。

 

于是我开始膜拜起路人甲路人乙两位师兄,他们果然都是人才。”

此时钟原正慢吞吞地吃着西瓜,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木头,你不崇拜我吗?”

 

我鄙夷地扭过脸去,“我为什么要崇拜你?”

钟原微笑:“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_

后来,我从无关人士那里得知,钟原他们的混编宿舍的生存原则。此原则只有四句话:*

 

1.不要和陆子键比篮球。)

 

2.不要和路人甲比电脑。

 

3.不要和路人乙比装X。

 

4.不要和钟原比……什么都不要和他比!

 

晚上,金牌大厨说我们的酱油用完了,于是派钟原去打酱油。作为被这厮长期压榨欺凌的对象,他理所当然地拎着我一起去了。

 

从我们的住处到最近的小卖铺大概要走十五分钟,其间要经过一片小树林。虽然今天有月光,不过树林里还是阴风阵阵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紧紧地跟在钟原身后。钟原走了一会儿,停下来转身看我,“害怕?”

 

我差一点撞上他的胸,于是趔趄了一下,答道:“没……没有……”

 

钟原却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走吧。”

 

钟原的手攥得很紧,我抽也抽不回来,于是只好任他攥着,跟在他的身旁。奇怪的是,我果然不那么害怕了。

 

看来钟原此人还有驱邪的作用>_<

 

为响应金牌大厨节约成本以及循环利用的理念,我们打的酱油是散装酱油。小卖铺里值班的是一个胖胖的姑娘,一看到钟原,羞涩地笑了笑,然后拎着酱油瓶站在巨大的酱油桶前呼啦呼啦地灌酱油。这姑娘手里灌着酱油,眼睛时不时地朝我们这边瞟,钟原面无表情地提醒她:“你酱油洒出来了。”

那姑娘的脸霎时通红,赶紧盖好盖子把酱油递给我们,也顾不得手里还沾着酱油,自顾自地对着钟原傻乎乎地笑。

 

我接过沉甸甸的酱油,心里乐开了花。钟原这小子果然是人间祸害,打个酱油都能让他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现在我们竟然花一斤酱油的钱打了两斤,天啊,占便宜的感觉太TM爽了……

 

回去的时候,打酱油的姑娘依依不舍地把我们送到了门口,站了好久才回去。我一手拎着酱油瓶,一手捂着肚子乐不可支,“钟原啊,人家可是看上你了。

钟原面无表情,没说话。

我更嚣张了,戳戳他的手臂,笑道:“要不你就把她娶了吧,看人家姑娘多善良,给了我们两斤酱油呢!”

 

钟原拍开我的手,不悦:“两斤酱油就把你卖了?”

 

我笑嘻嘻地答道:“也不是,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钟原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死死地攥着,攥得我生疼,我只好很没节操地求饶。

 

钟原抓着我的手臂往回一拉,把我拉近了几分,他低头阴测测地看着我,说道:“老婆我自然会娶。”

 

我觉得他说话的内容和他这个表情完全不搭,明明不过是一句废话式的陈述句,为毛他说的时候,竟然要这么诡异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他似乎又在算计我什么

我干咳了一声,低下头,想把手抽回来。

钟原的手掌滑下我的手腕,直接握住了我的手,攥着。

我这次没有反抗,因为我发现我们又走回了那片阴森森的小树林。

 

月光星星点点地透下来,陪着树枝斑驳的影子,显得有些狰狞。我缩了缩肩膀,刚想说点话,却突然仿佛听到,不远处的树林深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仿佛受了伤很痛苦的样子,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我好奇心来了,伸长脖子想探个究竟,然后钟原却拉着我的手,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很多,我倒腾着小短腿,几乎是被他拖着前进的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渐渐离我们远去,我们很快走出了那个树林。在走出树林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觉悟了,刚才的声音……咳咳,不会有人在那树林里打野战吧?哦买糕的,这里的民风还真是奔放啊…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现场版的声音,所以反应得有点后知后觉。此时当我意识到那树林深处的真相是,也禁不住脸颊发烫……其实,我也挺纯洁的……

 

钟原一边拉着我,一边居高临下地说道:“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果然我的猜测是没错的。此时我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啊啊哦哦的声音,现场版的耶,野鸳鸯耶……我发现中学里上的生理课真是太抽象了,就算后来被小二这厮陶冶了很久,也不及此时听一听现场版的声音有教育意义。果然马大爷说得没错,实践出真知。

 

我就这么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被钟原拖回了我们的住处

一群人正在院子里乘凉,看到我们回来,大家的表情都有点暧昧。我正纳闷,却听到小二说道:“呵呵,小手都拉上了?三木头你脸怎么这么红呢?”

我才意识到我的手还被钟原攥着,于是急忙抽回来。

这时,老大笑眯眯地附和道:“嘿,拉小手算什么,人家都投怀送抱了。

路人甲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对着筷子说道:“钟原同学,采访一下,被人投怀送抱是什么感受?”说着,把筷子递到钟原面前。

 

我本以为钟原会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筷子,却没想到他竟然对着筷子,轻轻地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说道:“很软,很舒服。

我怒了,脑子一热,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很软很舒服?你当我是卫生巾吗?!”

所有的人:“……”

 

2010-8-9 11:16 回复

 

绿水硬挺

3位粉丝

74楼

英雄救美

 

由于昨天晚上我把头放在电扇底下吹了很久,所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脑子很沉,浑身发热。简单一句话说就是,我感冒了。在这么一个炎热的季节感冒,真是一件丢人而又悲催的事情。’

于是我只好留守在大本营,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几个人划着小船漂走了。

 

钟原和我一样也留守了,因为他要整理资料。我被他逼着喝了两瓶双黄连口服液,话说这东西真不是人喝的,可是钟原说了,我要是不喝,就不许我吃西瓜,这人太卑鄙,净是拿这样的事情威胁我。

喝完药,我顶着沉重的脑袋,抱着半个西瓜用小勺挖着吃,一边看钟原整理资料。自己吃东西,看别人干活,这种感觉太爽了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每当钟原抬起头张开嘴,我就得识趣地挖一大块西瓜送入他的口中,看着他被伺候得得意的样子,我是真的想把西瓜直接扣到他的脑袋上,可惜

金牌大厨无所事事地跑来和我们聊天,他端详了我们许久,终于说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口西瓜噎在嗓子中差点挂掉,这大厨思维也太发散了吧,这都哪跟哪呀……

钟原却淡定地抬起头对金牌大厨微微一笑,答道:“暂时不打算结婚。”

 

我不得不感叹,钟原这厮的段数就是比我高,被人误会了还能淡定如此,可惜我实在无法淡定,于是擦了擦嘴角,幽怨地对金牌大厨说道:“我们,咳咳,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金牌大厨非常不屑一顾地嘿了一声,似乎是完全把我说的话当笑话来听,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凑到我耳边,笑眯眯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解释了吧?”

 

这时,金牌大厨干咳了两声,说了句“不打扰你们了”就轻飘飘地离开了,留下百口莫辩的我无语凝噎。那一刻我悲催地发现,我和钟原之间的事情,貌似是怎么也说

 

我在这两个方法之间权衡了一下,发现还是钟原找个女朋友比较容易,毕竟这小子是个祸害,喜欢他的人太多,连小卖铺里的小姑娘都惦记着他。可是钟原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呢?虽然这事他没说过,不过我和他接触的频繁程度,都能够用“形影不离”四个字来形容了,所以如果他有女朋友,我应该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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